先吃完再休息。”
躺下的时候总觉得肚子有些撑,江芜还在想会不会又失眠,不过才闭眼几秒就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天还没大亮,只有些清透的光线从窗帘缝隙溢出,将书桌上的课本晃照得影影绰绰,江芜吞咽了下,发觉喉咙火烧一样难受,她平躺了好久直到睡意完全消失才起身往外,刚拉开房门就看见客厅里,楚弋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。
她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,连喉咙的痛也忘记,僵硬地往他那边走,平常她会躺在沙发上枕着妈妈的腿,对她来说是刚刚好的位置,但对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生来说太过拥挤。
江芜蹲在沙发边,抬手想叫他去房间里睡,又想起他陪自己奔波这么几天,此刻睡得安稳,不忍打扰最终作罢,拿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盖上后就坐在旁边,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几口,喉咙沁润过后舒服多了,过了那股困劲后人也懒得动,索性坐在绵软地毯上背靠着沙发。
眼睛看向阳台时眉头又拧起,前天她和楚弋把被风吹得凌乱的阳台收拾好,那些枯萎的花草不得不扔掉,她把根死的植物从泥土中拔出,想着过两天去花鸟市场再买些回来种上,以往她是不怎么打理的,只是现在不愿阳台这一块因为妈妈离开后又破败起来。
但是阳台此刻一片绿意,空了的盆栽已经插上了新鲜的绿植和花,甚至每盆种类和之前的一样,江芜没有多思考就知道是楚弋做的。
她心里烦躁,捂着脸埋进膝盖里,楚弋这样的人认真谈恋爱起来不差,偏不走寻常路,所以在她身上讨不到一点好,他大可以不管她,什么男女朋友全是为了和她上床找的借口,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来对她好。
再等等再等等吧,过完这些日子再说其他的,江芜这样想着,又谴责起自己来,到现在了还要利用他最后一点,思绪交战过后,她又安慰自己不全是这样,自己也有在帮他陪他……
直至天光大亮,她才听见后面传来细细的哼声,江芜慢慢转过头去,一下就对上楚弋惺忪的眼睛,他问:“怎么坐地上?”
楚弋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先把江芜拉起来,接着把身上盖着的衣服披在她身上,“什么时候醒的?。”
“就醒了一会,我想叫你不要睡沙发。”
她又问,“你这几天,全睡这?”
楚弋没正面回答,只说沙发挺舒服的,“刷牙洗脸了吗?去吃早饭?”
“过一会吧。”
“好。”
楚弋率先起身进卫生间洗了脸刷牙,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起来,又把阳台门拉开,房间里空气一下流通起来。
他又坐回来,看起来闷闷的,江芜觉察不对,问他是不是不舒服,楚弋摇头,把脑袋搁她肩膀上,“我还有点困,再睡会儿。”
“去床上睡。”江芜说着想要把他脑袋抬起来,触碰到额头时才注意到这不正常的体温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
“没。”他还在恍惚回应着,江芜手穿过他腋下把人扶起来,“好,那去床上睡,你先清醒点,我现在扛不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