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水。
“别以为为师在吹牛,你师父我才不是枉担虚名。四百年前,我比起那时的大师兄,也就差那么一点点。”他捏住手指,比了个手势,“要是当年,别说是两只饕餮,就是十只,我也能一剑杀了。”
周紫妤抬头看他,“那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”
懒懒散散不思进取,整天混吃混喝。
傅西凌静了一会儿,索性也没什么好瞒的,将数百年前旧事娓娓道来:“四百多年前,你大师伯的大弟子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下山,遇上一只千年蛇妖,我正好在附近,赶过去的时候,弟子们已经死伤惨重。我杀了蛇妖之后,把叁个重伤的弟子带回宗内救治,蛇毒难缠,两名弟子在途中就已死去。”
“剩下那名女弟子,是你大师伯家小九。她和你二师姑家的老四暗许盟约,生死与共,她中了蛇毒,宗内多少灵丹妙药都不管用,将死之时,你师兄坚定要和她一起死。然后……我就用一千两百年的功力救了小九。”
周紫妤皱眉,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故事,“只是这样吗?”
他叹了口气,“现在想想,我也觉得不可思议。我当时只是……看他们哭成那样,心一软,就做了。”
周紫妤想起一事,“那你翅膀受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跟蛇打架的时候掉了点毛。”
……
周紫妤:“但我从没听过宗内有九师姐和四师兄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两个自愿下山,去做一对普通夫妻。”
“你就没想过重新把功力修炼回来?”
“徒弟,”傅西凌抓过她的手,在她手背轻轻摩挲,“即使是修炼成妖的白鹤,也不能永生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,“那时候我父母去世不久,师父也登仙离去,经过这些事……我想成仙的念头突然淡了很多……就是突然觉得活着和死去都很艰难。想要成仙,更是遥遥无期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不如好好纵情当下。”
周紫妤静静听着,沉默了很久,突然发问:“这是四百年前的事了,你失了一千两百年的功力,现在修炼回来多少?”
傅西凌摸摸鼻子,望天:“一两百年吧。”
周紫妤静默了好一会儿,不想再理他,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上床,“难怪人家说你是老人。”
他也脱了衣服,挤到床上,委委屈屈地说:“我哪里会老,明明还很年轻。”
傅西凌笑嘻嘻地侧身看她,“好徒弟,别总对我生气,你现在这么厉害,可不能在梦里打我了。”
周紫妤板着脸不说话。
傅西凌想了想,继续说:“挺危险的,不然我还是换间房睡吧。”
周紫妤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翻身坐到他身上,“傅西凌,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!”
傅西凌笑着用手扶住她的腰,“乖徒弟想要什么,师父不是都给你了吗?”
周紫妤抓起他的手,一下子扣在他头上,藤蔓自动长出,把他的两手手腕束紧,“你就是个混蛋!”
她一口咬上他的唇,还用牙齿碾磨了一下。
傅西凌连动也没动,丝毫不挣扎,就这样受着。
然后周紫妤从他身上下来,背对着他不说话了。
傅西凌侧过身,用被捆着的手挠了挠她的后背,“徒弟?”
“别叫我徒弟!”
手腕上的藤蔓骤然缩紧,傅西凌“嘶”了一声,“松一松,会疼。”
周紫妤转过头,惊奇地发现藤蔓竟然能随心而动。
她心里想着,捆紧点,疼死他。
然后藤蔓真的缩紧,在傅西凌手上压出又红又深的痕迹,“小妤……解开。”
周紫妤没解,但是绑着他的藤蔓松了松。
她在他胸上戳了一下,藤蔓凭空出现,把傅西凌全身都捆得严严实实,然后她故意背过身去不理他。
他被捆得像个虫蛹一样,挪动着侧过身,贴着周紫妤后背讲话,“我知道你想当小白师娘……”
周紫妤脸上爆红,弹了起来捂住他的嘴,“禽兽,你去死!”
傅西凌舌尖在她手心舔了一下,周紫妤吓得缩回手,听他笑嘻嘻地说,“为师是禽不是兽。”
他继续笑眯眯地道:“快松开,我有要事跟你说。”
周紫妤看他的眼神明显不信,于是他眨眨眼睛,很诚恳地说:“信我,真的。”
他身上的藤蔓骤然松开消失。
傅西凌摸摸周紫妤的头,说:“今后引雷术不要用了。绞杀藤唯一克星是雷,若被雷劈中,即刻化为一堆焦炭,我原来也不知道,你这么怕雷是这个原因。”
周紫妤沉默很久,点了点头。
他又朝她伸手,“早上的珍珠项链呢,拿来。”
周紫妤冷哼一声递给他。
接过项链,傅西凌打开锁扣,戴在周紫妤颈上,认真看了看,然后稍微扯松她的衣领,露出雪白的肌肤和锁骨。
他化出水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