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言秽语的女人来一刀了。
沈澜注意到季祁川来了,站直身子对季祁川说道:“这疯女人,那些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,我看她是真的疯了。”
季祁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沁,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,眼神凌厉如刀锋,原本吐着脏话的女人被季祁川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给震慑住,白沁身体有些发软。
“说过要废了你的手。”季祁川薄唇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冷得掉冰,那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。
沈澜原本笑着的嘴角立马拉下来,因为季祁川也对他说过这句话。
坐在另一个刑椅上的谭碧儿看向季祁川。
只见刀锋一出,白沁的惨叫回荡在地牢的每一处角落里,白沁的双手落在地面,鲜血喷涌而出,铁锈味弥漫在四周。
谭碧儿身体开始猛烈的发抖,临阳府的几个侍卫咽了咽口水,不敢看季祁川。
“不!不……啊啊啊啊啊……”剧烈的疼痛让白沁大声地尖叫着。
季祁川神情淡然,将用完的刀丢到了桌上,发出沉重的响声。
白沁似乎是疯魔了一般,大笑着说道:“他竟然还说你不会来,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他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可笑……你季祁川竟真的有了把柄……你的死期不远了!季祁川你等着吧!看看你的把柄会在何时害死你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季祁川漠然的脸终于有了些变化。
原来萧陌凛一开始是认为自己不会去救他的……季祁川心道。
沈澜朝那几个侍卫投向目光,几个侍卫立马心领神会地用一块布将白沁的嘴堵住了。
“接下来,该谁呢?”沈澜嘴角勾起,眼中却毫无笑意。
谭碧儿脸色煞白,表情扭曲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我什么都说,求求你们不要砍我的手……”
沈澜满意地走到白沁面前,正准备说话,却发现,谭碧儿被吓晕了过去。
“啧啧啧啧……”沈澜一副欠欠的表情看向身旁的季祁川。
季祁川没理他,说道:“把她弄醒。”
侍卫们点点头,去接了一盆冷水,朝谭碧儿的脸上泼了过去。
谭碧儿被呛到,用力咳了几声,虚弱地睁开了眼。
沈澜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合欢楼靠夺取年轻女子的血液来维持自己的面容,强抢民男都已经是常事,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,你们合欢楼之人,一个也逃不了。”
谭碧儿身体不停地颤抖着,而白沁,早就已经昏了过去。
季祁川说道:“赶紧问。”
萧陌凛应该要醒了。季祁川心道。
沈澜轻轻地咳了咳,对谭碧儿说道:“你们合欢楼的余党躲在哪里?”
谭碧儿回答道:“躲……躲在桃夭楼……”
沈澜皱起眉,说道:“桃夭楼可是临阳城内最热闹的酒楼,你们的人怎会躲在那里?”
谭碧儿欲言又止,说道:“桃……桃夭楼早就被我们买通了。”
沈澜几乎要被气笑了,说道:“好一个桃夭楼,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。找死。”
季祁川听完后,转身往外走去。
沈澜气的不想说话,示意了那几个侍卫处理好白沁和谭碧儿之后,便也跟着出去了。
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,处处都是秋天的凉。
季祁川往萧陌凛的住处走去,看了看天色,对沈澜说道:“叫人做饭。”
沈澜点了点头,跟路过的几个下人吩咐了几句,便去处理合欢楼之事了。
——
季祁川走进屋里时,萧陌凛还在睡。
他放轻了脚步,在床沿坐下了。
萧陌凛似乎睡得很沉,屋内的烛火柔和地照亮他宁静的脸庞,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,脸颊处有些泛红,许是被褥内很温暖吧。
季祁川伸出手指,在熟睡之人那浓密的睫毛间拨动,像蓬松的鸟羽在飞舞。
真可爱。季祁川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