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上,但为什么她隐隐有一种不爽的感觉?
事实上,和太宰相处两年,与谢野晶子也清楚,对方在正事上不会掉链子。
即便他对外总表现出一副风流,仿佛四处留情的做派,可他从未对公司内的事务员们做出过任何逾距的举动。
即使往常与月见椿她们相处时,他嘴甜还经常撒娇,但没有越界就是没有越界。
可她为什么就是不放心?
没由来的,她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这一刻,与谢野晶子脑海中滑过诸多想法,可现实不过一瞬。
听见好友的声音,月见椿率先“嗯”了一声,她清楚,有些话只适合她这个当事人来说。
“是呀,我相信太宰先生,也相信乱步先生的判断。”
只不过说这话时,她本人尚且不知,她用这一句话一次性哄了两个人,还是顺毛撸的那种。
“虽然如果晶子能教我当然最好啦,但我被你拒绝了嘛。”月见椿肩膀一垮,整个人无意识透露出一股嗔怪的撒娇感,“昨天明明抱着我说,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,结果今天就拒绝我……”
与谢野晶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别贫!”相识已久,她早已免疫好友无意识的撒娇,“这是两码事!”
——即便有时候,她可能,或许,还是会因为她在撒娇而心软。
总之,这对好朋友在友好交流时,其余人都极为理智地没有插嘴。
见事情已成定局,与谢野晶子也没再多说什么,而是抬头看向太宰,“椿就拜托你了,好好教她。”
“请放心地把月见小姐交给我——”
太宰右手放在胸前,满脸郑重地对与谢野晶子保证。
尽管他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,可下一秒,众人的注意力便被另一个人所吸引,来不及深究。
“咦,太宰先生要教椿小姐什么?”
中岛敦出现在办公室门口,好奇地看向站在办公室中央的月见椿和太宰。
刚跨过第一道难关,第二道就紧接着来了。
太宰还未出声,一旁的江户川乱步便用罕见的速度给出了答案,“防身术。”
闻言,太宰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,随后面上扬起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是哦,我教月见小姐防身术。”
中岛敦眨眨眼睛,“诶?太宰先生吗?”
虽然他向来信任太宰,可这件事毕竟涉及他失而复得,还一直都很喜欢的童年玩伴……
中岛敦看看太宰,又看看月见椿,最终还是面露担忧,迟疑地开口,“需不需要我帮忙……?”
这一刻,除月见椿以外,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个古怪的念头。
——中岛敦这个心态,不像是弟弟,反倒更像是一名老父亲。只要事关月见椿,他就事事操心。
太宰顺势就演上了。
“敦君,原来信不过我。”
他手指拭过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语气骤然悲壮起来。
国木田独步一梗,旋即毫不留情地吐槽,“你觉得你的可信度是多少?”
“呜——就连国木田君也……!”太宰抽抽鼻子,哽咽一声,又抹了一把虚假的泪水,“可是月见小姐都答应了……”
月见椿忍住唇边上扬的弧度,让自己不至于被太宰逗笑出来。
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用以安抚中岛敦,“是呀,敦君放心吧。”
她嗓音不疾不徐的,和幼时一模一样,分外叫人怀念,“等学会太宰先生这边的防身术,我再去向你和小镜花请教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略显稚气的女音在这时插入对话。
中岛敦回过头,看向抢先一步回答的泉镜花。
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可他看看自己身后的泉镜花,又看看神色平和的月见椿,终究还是咽回到了嘴边的话。
“嗯,椿小姐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“危机解除”,太宰再度开始抽泣,“敦君……你变了。”他故意用满含泪光的双眼看他,语调婉转却哀伤,表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“你不信任我了。”